伤寒服汤药,下利不止,心下痞。服泻心汤已,复以他药下之,利不止,医以理中与之,利益甚,理中者,理中焦,此利在下焦,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,复不止者,当利其小便。
赤石脂禹余粮汤方
赤石脂一斤,碎太一禹余粮一斤,碎
上二味,以水六升,煮取二升,去滓,分温三服。
【校勘】《脉经》《千金翼方》:“汤药”下有“而”字。《玉函经》《脉经》:“复不止”作“若不止”。成无己本:“复不止”作“复利不止”。《千金要方》:“已”作“竟”。
赤石脂禹余粮汤方。《玉函经》、成无己本:“禹余粮上”没有“太一”两字。成无己本:“上”作“已上”两字,无“分温”两字。
【句释】“中焦”,指上腹腔,胸腔属上焦。“下焦”,指下腹腔。
【串解】成无己云:“伤寒服汤药下后,利不止,而心下痞硬者,气虚而客气上逆也,与泻心汤攻之,则痞已,医复以他药下之,又虚其里,致利不止也。理中丸,脾胃虚寒下利者,服之愈,此以下焦虚,故与之其利益甚……与赤石脂禹余粮汤以涩洞泄,下焦主分清浊,下利者,水谷不分也,若服涩剂而利不止,当利小便,以分其气。”
“下利不止,心下痞鞕”,即前条“甘草泻心汤证”,药效还没有充分发挥,又换用“理中汤”,因为这并不是虚寒证,当然理中汤不能治疗;由于再三误下,直肠滑脱,所以用赤石脂禹余粮汤来涩滑固脱。假若下利还不停止,便是肾脏机能有了障碍,水分排泄不了,致肠道起代偿性的下利,所以便要分利小便。
【语译】患伤寒误用了泻下剂,便演变成剧烈腹泻、胃部痞满的胃肠炎症,吃甘草泻心汤是恰好的,但是还没有等到药效的充分发挥,又错误地再用泻下剂,而弄得腹泻不止了,又掉头来用理中汤,腹泻还是厉害,他不了解理中汤的主要作用,是在治疗胃肠的虚寒证,而这病泻下得太久了,已经有直肠滑脱的情形,可以用赤石脂禹余粮汤的收涩剂来涩滑固脱。假如腹泻仍然不停止,便可能是肾脏的排泄机能有障碍,便得用利水的方法来进行治疗。
【释方】成无己云:“《本草》云:涩可固脱,石脂之涩,以收敛之;重可去怯,余粮之重,以镇固。”柯韵伯云:“大肠之不固,仍责在胃,关门之不闭,仍责在脾……二石皆土之精气所结……实胃而涩肠……凡下焦虚脱者,以二物为本,参汤调服,最效。”